2023.8.3~11.1-手機登不進 QQ也登不了...只能用電腦但很不方便啊...怎麼辦呢

看文的朋友去點合集就好啦就不用一直往下翻了ヾ(・ω・*)ノ(雖然質量很低(能上熱榜都是誤會。
(很早期的東西了都不知道在寫什麼hiahiahia
(已經停筆挺久了有機會再回來吧...有緣見。

[真緒中心/主凜緒]隕星

#很多很多的私設。#
#路人出沒微路人緒慎入。#
#夢之咲部分團體出道後。
#凜緒已交往同居中設定。
#…大概是十分狗血的老舊劇情梗了…。#

ok的話就開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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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街的咖啡廳設置在外的座位位於市中心的某個角落,是少女們相約逛街後會停下來小歇的悠閒場所,那裡有恰當的視野,隨意抬頭就能看到不遠處的大樓設置在外的新聞屏幕。

「…吶、你知道Trickstar吧?」

「哦哦!那個被譽為超新星人氣偶像團體不可能不知道的吧!全員都超可愛的!我可是他們的粉絲哦!」

「你看看那個」

「嗯?商店街的廣告新聞?…是Trickstar誒!…暫停所有活動…等等、成員不足…誒…?誒!!??」

「…他們發生什麼事了嗎?」

「誒誒誒等等等等??!為什麼??誒…真緒君不在?誒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真緒君出了什麼事才暫停活動的嗎?等等到底為什麼??!!」

「你說的真緒君,是你現在手上雜誌裡刊登的那個紅髮的孩子嗎?誒還挺不錯的」

「是啊!!很棒吧!!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偶像啊!為什麼會暫停活動了呢…」

少女略微失落的撐著頭抱怨道,手上的雜誌因為過大的幅度從玻璃桌上滑落,雜誌上的少年們正以燦爛的陽光笑容溫柔的回應著每一個粉絲,少女再度嘆了口氣準備彎下身撿起雜誌,不料被另一個人搶先撿起。

「這是你的吧?」路過的男子溫和的聲線讓少女下意識抬頭看向對方,他隨意的穿著黑色連身帽衣,搭襯的牛仔褲,刻意壓低的帽子終究還是沒能遮住那頭略顯張揚的紅髮,有色鏡片下的雙眼是明亮清澈的新綠,口罩遮掩而無法看見的表情卻讓少女感覺他是微笑著的。

「啊…謝謝你」

「下次請小心一點,被人踩到可就不好了」

「那個、你是——」

在少女還沒問出口的話語傳達到之前,少年消失在人群之中。

「——真緒君…?」

他逃走了。

不要有所回應、不要去多管閒事、這樣會害自己再次陷入險境和麻煩之中的!明明知道自己又會再次心軟、被滿腹的歉意和自責壓到幾乎快要喘不過氣、已經不知道該走到哪裡去、該往哪裡去才好、…誰來、…但是不想把別人拖下水…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了!是自己決定要逃走的、所有的一切就應該由自己來承擔、即使傷痕累累殘破不堪也好…這樣就好了…對、現在這樣就好了…

他加快的腳步逐漸奔跑起來,從眾多的人潮最後稀少到看不見任何人,才敢拔掉那個不知終點時間的發條,突然停下的衝擊感落實的砸在側肩,狼狽的靠在巷子裡的牆角,失去發條的身體隨牆滑落而下,繁亂的呼吸還沒辦法緩過來,不知所措的雙手挫敗的摀住臉,已經習慣的無聲放喊埋沒在自己的雙腿間。

…別追上來…對不起、對不起。

朦朧的意識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再抬起頭,自己上一秒看見的地板和牆面早已淋漓濕滑,從帽間滑落的再多的水珠都無法減去身上的沉重感,才意識到昏暗下來的天色在告訴自己該回去了。

…但是又要回到哪裡去呢?

已經沒有『衣更真緒』能回去的可待之處了。

明明是自己逃走的…。

他走出巷子,一輛黑色轎車正停在路邊像是在等待他的到來,實際上也確實是來接他的,他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默默走向後門,在手觸及門把前己經有人從裡面打開了門,好似想要虛偽的展現自己的體貼,他咬緊下唇,任由車內的人幫他關上了門。

「都淋濕了呢,把頭髮擦擦吧」

身著套裝的男子輕笑著作勢要撫向真緒的頭髮,不料被真緒躲過,卻也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維持著將毛巾遞過去的動作,另一隻手撐著頭面色從容的看著少年無奈接下毛巾,眼裡像是在欣賞自己費盡心思得到的、愛不釋手的藝術品。

「別擺出那種表情啊,我說過會負責你的生活起居的,三餐和住所我都幫你準備好了,這點你不用擔心…還是說,你擔心我會對其他人出手嗎?」

「…」

「他們不會有事的」他擒住真緒刻意用毛巾遮擋自己的右手,有意無意的輕撫過臉頰後抬起真緒的下巴強迫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對方有些嚇到而想要抗拒又不敢隨意掙脫的可憐表情讓男子很滿意:「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只有你,在夢之咲的時候我就看上你了,你比想像中的更有才能,不該被埋沒在團體裡,他們會阻礙你前進」

「不是這樣…」

「…那麼我換個說法吧,你再繼續待在團體裡,他們會被你拖累的,曾處在偶像界頂端的明星的兒子,雙親都還保有良好名聲的冰鷹北斗,早在更早之前就進入這個圈子、已經有一定名氣和經驗的模特兒遊木真…相比之下,你擁有什麼呢?」

「…」

「沒錯,你什麼都沒有,你不用再擔心Trickstar之後的情況,他們少了你也無所謂…這點聰明如你也很清楚的吧?比起待在隨時可能被取代掉的地方,我想要好好地提拔你啊,這個圈子的殘忍現實、你還只是個孩子,我會保護好你的」

「…你說過不會再對我身邊的人出手…」

「喔、是啊,當然。我會盡力達成能讓你開心起來的所有要求,不過你還是得適可而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

「在我安排好之前你沒有任何工作,這段時間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干涉,不過不要輕舉妄動,Trickstar之後還有許多活動姑且都在我的掌控範圍內,要讓他們名聲敗壞在演藝界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況且,你已經不告而別了,還跳槽到我這裡來,你是個背叛者啊,扮演好這種角色對你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他放下擒著真緒的雙手奪回原本交給對方的毛巾,像是在安撫盡心飼養的寵物將還沒擦乾的髮絲拂過一遍又一遍,憐惜的揉了揉被自己弄得有些凌亂的紅髮。

「我想我不需要找人監視著你,你是好孩子,對吧?真緒」

「…」

車外不大不小的雨維持著一定的頻率讓人感到好似安心卻畏懼暴風雨的到來。

得知並確認那個消息,是knights在國外的工作結束前兩天。

原本朔間凜月在休息時間一到的第一動作反應,就是打開手機檢查漏失的訊息,當然他在意的並不是對於讓誰過多等待的不禮貌,只有一點點也好,想要更早一步感受到自家幼馴染兼戀人的關心問候,也給予更多更多的精神支柱和安全感,這大概是理所應當的事。

但是,從那天開始ま~くん就完全沒有回應他了。

就算工作如此繁忙,就像是超越家人一般的存在,每天每天一定會有一半以上的時間存於對方的世界,就算見不到面,心裡所想的全部全部都會是對方的身影,在自己想著要偷懶的時候想起對方無奈的說服話語,在被太陽曬得覺得自己將要化成灰燼的剎那想起對方可愛的加油聲,就會覺得還可以再堅持下去、還要為了他而努力下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朔間凜月在世上存在的所有意義已經是為了衣更真緒而繼續下去的,凜月常常、甚至可以說是和真緒相處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會這樣想著,所以他不可以離開自己,不然自己會活不下去的。

就在凜月想著是不是自己過多的調侃自家戀人讓對方生氣而暫時不想理他、正要去和瀨名泉抱怨的同時,泉也正好一臉嚴肅的皺著眉轉過頭將手機屏幕對著他,明明大家都很清楚朔間凜月對於新聞時事毫無興趣。

…但這是怎麼回事。

「吶セッちゃん…我可以回去嗎」

「…我跟你一起去吧」

稍做解釋後以身體不適為由搭飛機回到日本已經是一天多之後的事了。

下飛機的第一時間凜月回到家裡,那個從夢之咲畢業之後就和真緒一起搬出去住的家。

但是衣更真緒不在家裡,除了本人以外的所有東西都沒有消失,配置兩份的真緒的家門鑰匙、凜月某次生日送給真緒之後就時常帶在身上的那條手工項鍊也不在家裡,凜月可以確信真緒從那天起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完全聯絡不上,也毫無下落,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自己所處的世界,明明沒有了衣更真緒存在的世界,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而正因為毫無消息,也讓朔間凜月的腦袋稍稍冷靜下來,雖然衣更真緒從來不是發生什麼事就會向別人訴苦的人,在那種情況,總是凜月看著回到家一臉疲憊而對自己淺笑說沒事的真緒,然後把他拉進自己懷裡,慢慢地、輕輕的,安撫性的話語會讓他主動向自己訴說心裡的煩惱和不安,無自覺的對自己示弱,在安慰後對於一整天下來的辛勞獎勵意味的甜食,最後在戲笑著的甜言蜜語間相擁而眠。

沒有和自己說、也沒有和自己見面,與其說沒有、其實是不能嗎?

在向Trickstar確認真緒的聯絡情況之後,凜月更加確信了這項事實,在找到真緒之前,官方說法為了不驚動粉絲以成員身體不適為由暫時停止了所有活動,但這項理由不可能永遠讓粉絲信服,消息太過突然,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決定Trickstar下一步的未來走向,而在這之前最重要的,是先確認真緒的安危,再晚一點的話、可能就要向警方協尋了,Trickstar的成員向自己這麼說了,然後分秒必爭的尋找著。

但是在今晚、Trickstar有一場無法取消的演唱會,無法對已經買了票的、數以萬計的粉絲做出補償,只好以人數不足的情況上台演出。

在Trickstar的休息室裡,為了接下來的演唱會意外進行修正的北斗和昴流,想盡辦法在網路上找出蛛絲馬跡的真和陪伴在旁的泉,凜月抱著自己的真緒抱枕像是還沒放棄似的傳著訊息。

如果人身自由沒有被剝奪的話,今晚的演唱會,真緒一定會來的。

到那時候,要牢牢的、緊緊的、抓住他才行。

然後再也不會放手了。

黑暗中的吸血鬼正亮著血紅的眸子,並非盯著獵物、而是等待著所愛之人的歸來。

流落在地的酒紅色的液體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停下的痕跡,還有正不知朝哪而去的流徑。

沾染上的黑褐色的液體。

「把頭髮染成黑色了呢?瀏海也乾脆放下來了,不喜歡你原本的樣子嗎」

「…這樣就不會被認出來了,還沒做好公開旗下藝人的心理準備的你…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真是冷淡——也很聰明,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孩子——」

男子輕笑著把玩著懷中人的黑長瀏海,那雙本還新綠明亮的雙眸已經放棄一切似的黯淡的垂著眼,裝出來的冷靜和淡然終究還是被縮在胸前的那雙顫抖的手出賣,他一把撫過真緒的雙眼順勢往後施力讓其靠在自己的胸膛,左手拿過酒杯飲過幾口後抵到懷中人的唇邊,接觸到冰涼觸感後緊閉的雙唇認命的放任液體滑落。

感受到脖頸的動靜讓真緒開始微微掙扎著起身,在男子帶有笑意的視線下略帶慌忙地到洗手間清理,沾染到紅酒的項鍊在即時清理下回復了原來的清晰光澤。

鬆了口氣後抬頭看到的是臉色蒼白而狼狽的陌生模樣把自己嚇得一時間喘不過來,因為驚嚇而後退撞上背後的牆,緊握著項鍊的掌心傳來陣陣痛感讓眼淚死死在眼框打轉、咬緊牙關,最後還是沒能滴落下來。

小小清洗了一下然後默默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想要遮掩自己的存在不被人發現,真緒輕輕的關上了門。

距離Trickstar的演唱會,還有半小時。

三月中的夜晚還帶有一些涼意,吹拂過的風讓單薄的身體微微發顫,除了三餐,怎麼樣就是不想用那個人為他所準備的任何物品,身上的衣物在錯覺之下好似還保有著微微的、僅僅殘留的一點凜月的味道,戴起連身帽就有那幾秒鐘的時間能感到安心,好像他就像平時那樣在自己身邊抱著、頭抵在後頸纏著自己撒嬌著說很努力了然後索取獎勵。

染黑了髮色,原本也想藉有色隱眼來改變瞳色,潛意識的某處已經說服自己把『衣更真緒』這個存在抹滅掉,反正已經沒有歸處了,或許他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角色。

但三月是花粉症的盛期,因為症狀和藥物的副作用影響而沒有使用,這樣似乎會讓眼睛受到更大的損害。

口袋裡的手機不斷接收到訊息,但他根本不敢打開來看,擾人的提示音從靜音最後受不了乾脆直接關機,在關機前的上一秒,還閃爍著那沒有人查看的上百封訊息。

當然並不是以『衣更真緒』的名義去買票的。

也是在那個人的同意下才來到演唱會場地的,並不是他多信任自己,而是Trickstar這場演唱會的一部分贊助人就是他,把馴養的寵物放在看的到的地方終究還是比較令人安心吧?或許過去很多次演唱會都有他的參與,而我們完全沒有那樣的警覺性,就像剛出生的新生兒,還用只要大家都在一起什麼事都能辦到的態度去看待所有的事物。

不…或許只有自己是那個最天真的、最無知的孩子。

在初次體驗的演藝界藉著大家的力量偷存,一直以來都靠所謂的小聰明苟且偷生,明明自己已經很幸運可以遇到凜月、可以遇到Trickstar的大家,如果當初沒能相遇的話,肯定會過著如此平凡而無趣的一生吧?

如果還去求助他們而把人拖下水,也太差勁了。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又因為自己影響了Trickstar的未來?真緒自然看到了那天由官方公布的短期暫停活動的消息,明明已經背叛他們了、自己已經不可能回去了,不想阻礙他們前進、不想拖累他們啊…

在已經放棄的同時有那麼一瞬間,想從所有認識自己的人們的世界中消失殆盡,反正本來就不需要的、誰都可以取代的、多餘的存在,渺小的、無能的『衣更真緒』已經從你們的世界消失了。

…這樣就好了。

在看到舞台燈光下閃耀著光芒的、僅僅三個人的Trickstar那短短幾個小時,真緒不斷在心裡對自己重複這句話。

為了避免被場邊的巡邏人員認出來,真緒沒有到自己買了票的座位上,在大樓間的舞台邊設有的通行高架橋,演唱會開始的那一刻幾乎不會有人待在這裡而不是近距離觀賞表演,他伏著欄杆在高處看望著過去的同伴,伸出手的話就像是可以碰觸到他們,就像不遠處的天空那看似觸手可及的星芒,他有些落寞的收回伸向夜空的手,然後單手臂遮蓋住所有的視線,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找不到原本注視著的那顆星了。

是不是隕落到地球的某處了呢?他這樣想著。

或許是因為這個廣大無盡的夜空已經無法容忍它了。

聽著即將進入後半曲段的背景音樂,稍微平靜下來的心情難受的感覺卻依然無法減輕,已經無法回去的舞台看著十分耀眼奪目,他無聲將視線移到另一顆星上,這時他看著即將被烏雲籠罩的星光開始感到不安心慌,有什麼不好的預感讓他下意識看向舞台上的大家。

沒有人失敗,也沒有人離開場內,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安逸…直到他看到了那個位於舞台高處不時在搖晃的某個機械儀器!

身體和頭腦幾乎是同一時間反應過來,愣了幾秒退後一步開始全力向舞台跑去,不知道撞到了多少路人也差點跌落在樓梯間,因為過猛來不及煞車的速度撞上牆壁也毫不在乎,心裡瞬間預想中的慘況已經無法讓他冷靜應對,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拜託、拜託一定要趕上…!即使犧牲所有的…!

心中無聲的叫喊是對於不知是否存在的上天盡數祈禱。

在真緒不顧阻攔闖進舞台後方的同時,眼睜睜看著機械在他眼前砸落,半秒的絕望在看到成員安然無事後緩和了一秒,接下來聽到的躁動是察覺到自身安全問題的觀眾開始慌忙的往出口逃離,場邊的工作人員也開始疏散人群,但舞台上的其餘機械還在搖搖欲墜!

就像夢之咲學生時代、學生會捕抓叛亂學生的龍王祭時,幫助Trickstar的大家逃跑一樣,他在機械掉落下來之前,抓住舞台上還有些愣怔的昴流,往逃生口的方向跑去。

出了門口,昴流被已經在安全處的工作人員圍上來檢查傷勢,那顆活耀的心臟著實的突顯自己的存在感,因為激烈運動和危險當下激起的緊張,還有那份隨時可能會被發現的恐慌。

瞥了眼確認另外兩位成員也毫髮無傷,真緒準備邁開腳步,不料昴流從工作人員中掙扎出來,在即將要被抓住衣角的剎那真緒下意識往反方向退了一大步,恐懼的表情還藏在帽子底下,他根本不敢對上昴流的眼睛,更不用說一旦出聲就絕對會被發現了,但就在準備逃跑的第二瞬間、又被抓住了手臂——

「サリ~…?是サリ—吧?!」

「…」

被抓著右手臂真緒還是反抗的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另一隻手緊抓在胸口,低著頭看不到昴流的臉部,他不知道甚至不敢去猜想對方會是怎樣的表情,失望?憤怒?看見叛徒還有膽量出現在眼前一定覺得很可笑吧?但是接下來的意外話語讓他微微睜大了雙眼。

「サリ~、你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吧?!不能告訴我們嗎?」

「有什麼事情、…那些事情太複雜了我不懂啦、但是、但是、…我們、Trickstar一定會等你回來的!到時候、到時候、…」

「再一起在舞台上歡笑著唱歌舞蹈吧!所以你一定要回來!」

「我、還有我們Trickstar!還有朔間前輩的弟弟!任何人都不能少了サリ~啊!」

昴流開口喊出最後那幾句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話,真緒還是忍不住抬起頭對上了那雙明亮的天空色眼眸,迎面而來的不是責罵也不是怒斥,而那是被稱作信任的眼神嗎?是被稱作接納的笑容嗎?

他從手臂上感受到昴流對上自己眼睛時稍微鬆了力氣,然後再一次的、從過去自己所認定的、少數僅存的歸屬中逃走了。

「明星!怎麼了?」

「明星くん?那是、…!」

「是サリ~!雖然樣子稍微有哪裡變了瀏海也放下來了但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可是衣更くん還是跑走了…」

「衣更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他像是一隻被冷落的幼犬失落的晃晃頭否定,然後看向已經看不見真緒身影去向的盡頭。

「但是我好像看到了…サリ~哭著說了『好想回去』…」

他依然漫無目的的跑著,害怕被追上卻不敢回頭,像一隻被追殺的獵物不知該何去何從,只是在明月被烏雲遮蔽的深夜四處逃亡奔波,天上的星點如同那大概一開始就不存在的希望黯淡的幾乎要消逝而去。

最後他停在路邊隨處可見的路燈下,因為過度的奔跑和呼吸轉換導致無力的乾嘔咳嗽,精神上的壓迫和痛苦幾乎要將他淹沒,那份無力感已經讓他無所謂的任由淚水滑落,在夜深人稀的無人場所哀鳴嗚咽。

最想要什麼、在追求什麼、已經都很清楚了,想要和大家一起在舞台上盡情揮灑汗水,一起高歌歡唱、一起奮力舞蹈,和大家一起將幸福帶給所有觀眾和粉絲,最後耗盡全身力氣卻笑著投入戀人懷抱…。

但是這份如此渺小的、微不足道的渴求,終究還是不被允許的嗎?

細小的嗚咽聲聽到身後的轎車熄火聲停了下來,真緒在腳步聲走近的下一秒轉身甩開朝自己逼近的人。

「…你明明答應過不再對他們出手的!!」

真緒甚至沒有證據可以說是他搞的鬼,男子本可以否認卻像是玩膩了這場欺騙孩子的鬧劇。

「Trickstar的存在太礙事了」

一時的憤怒還沒來得及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就被那個人抓住了雙手腕,過大的力氣無論如何掙扎依舊無法甩開,只是不斷的往後退想盡可能的離對方遠一點,想辦法掙脫卻毫不留情被甩向一邊,背部撞擊到路燈、手掌側劇烈摩擦地面,身體四處傳來的疼痛和疲憊幾乎讓真緒無法再站起來。

真緒晃了晃頭想要減緩腦中殘留的暈眩感,男子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不客氣的抓住那相對纖細的手臂,往上抬似乎想和真緒對視,卻看到真緒始終低著頭讓他開始感到不滿火大,另一隻手粗暴的抓向過長的前髮讓真緒沒忍住叫出半音,又緊咬下唇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細聲嗚鳴。

被迫抬起頭,男子看著眼前滿面傷痕淚水的人,語氣和表情都帶有一絲憐憫,他不顧真緒疼痛的輕喊,疼惜的話語中透露著殘酷。

「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上你嗎?因為你將任何事都獨自承受的習慣幫了我很大的忙啊、離開了的這段時間、你的家人根本不知道吧?他們根本沒怎麼關注你吧?因為他們相信你一定能一個人過的很好?所有人都對此毋庸置疑呢…但是我也說過了、你還是個孩子,初步社會還有太多事情不懂了,我很擔心啊」

「有太多麻煩瑣碎的事要處理了…所以我稍微想了想,決定帶你去國外發展,很棒吧?剛起步的Trickstar就算是被譽為超新星團體一定也還沒到國外去過吧?」

「…什、不要、…放開我…!」

「你已經沒有資格回去了,離開了這裡,過不了多久再也沒有人會認識衣更真緒,你可以用我給你的新的身份活下去,甚至過得更好,你不是很想回到舞台上嗎?你還想當個將歡笑帶給大家的偶像吧?」

眼看著就要被押進車裡,真緒還在繼續最後的掙扎,如同他尚未放棄的那雙清澈綠眸,那份藏在心底的願望還未徹底碎裂消散,還在期盼著它會重新組成所謂被稱為希望的奇蹟。

如果衷心期盼的話、奇蹟還是有可能會出現的嗎?

真緒被死死抵在車門口時聽到了不自然的警鳴聲,他依然不知所措,為什麼、為什麼這種時候會有警察、是來幫助自己的嗎?可是明明沒有人發現、近在眼前的希望又要呼嘯而去嗎?真緒始終抱持著如此的負面情緒,或許因為從小到大就不曾主動向人求助過,也自然從沒想過自己能獲得類似的救援,直到他聽到了、那個明明只是分開了不到三天卻懷念已久的、溫柔而令他安心的聲線。

「傷害、綁架、監禁、威脅,你自認處理得很好的證據已經如實被揭穿了,還是說你真的認為不會被發現嗎?要怪罪就要怪你自己找錯了下手的對象」

「你傷害了真緒,我的ま~くん,Trickstar的真緒,你就是在跟全夢之咲的人作對,你所謂可笑而可悲的低劣鬧劇已經結束了,我不會讓ま~くん再見到你,永別了」

雖然很不情願,凜月在第一時間想到的求助對象除了偶像界最高掌權之一的天祥院家,具有廣大影響力的自家兄長還是更方便使喚一些,當然,Trickstar最近頻繁的出了多件大事故不論是Fine亦或是Undead、又或者是其他的出道偶像團體包括自己所屬的Knights都有一定的關注,在凜月聯絡他們之前兩方都早已經著手進行調查了,更不用說方才的舞台負責有一部分是屬於天祥院家贊助,而他們不會允許如此損害程度的事情發生。

在被警方制伏及包圍下,對方多做無意義的抵抗最後還是被帶離現場,在這段期間,凜月緩慢而小心翼翼的、靠近環抱著膝全身捲縮、從再次見面就不發一語的自家戀人,他心疼的看到傷口上的血跡已經快要乾涸,輕輕的蹲下身把真緒抱進懷裡,身上的衣物還是熟悉的味道,脖頸的項鍊老實的帶著被好好保護著。

「ま~くん、我來接你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哪裡…?」

「回家,回我們的家,回到我身邊」

他聽到那聲細小的嗚咽哭的更兇了,還在不斷的、不知道向誰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懷裡的戀人還在不停的顫抖,可是慢慢攀附到自己身上的,像是要將抓住唯一希望的雙手,緊緊的攛著,他溫柔的摸摸和自己有些相像的、卻怎麼也看不慣的黑髮,然後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懷裡的人。

三月的夜晚依然微涼,室內的氣溫和室外不差多少,但是空氣中還殘留的自己和凜月的味道,溫熱水產生的蒸氣包覆在身邊,霧濛濛的安心歸屬感多次讓自己差點在悠然的水中睡去,不經意的晃動就會引起水面蕩漾,好像會打破現實的寂靜似的自己不敢亂動,像是會讀心的凜月在耳邊說了什麼,手上正細緻的將沾染上的黑色洗淨,是要把薔薇上的泥土一瓣瓣徹底洗去而不傷害到它。

「我還是比較喜歡ま~くん原本的樣子」

他隱約間聽到這句話在回家後第一次笑了出來。

傷口上的污泥清理後輕柔的上藥,傳來的痛感還是一次次毫不留情的刺激著腦袋,但凜月也一次次耐心的說著安撫性的話語,桌上是剛泡好的紅茶香氣,熱氣溫厚的瀰漫在四周,凜月露出有些憐惜的表情,伸手撫向眼瞼自己下意識的閉緊雙眼,感受到那份溫度才敢再次睜眼,眼前是溫和堅定的深邃的紅色。

真緒沒意識到自己望著那雙眼眸又再一次的說了不明所以的對不起,然後迎來的是雙唇的輕柔接觸。

「吶ま~くん…別再道歉了,ま~くん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都知道的,已經沒事了,這段時間沒能待在你身邊,讓你獨自遭遇了這麼多事情,抱歉吶?身為騎士真是太不盡責了,但是我會擔心並不是ま~くん向我道歉的理由,你看、臉色這麼差都沒有好好吃飯休息吧?雖然不想讓ま~くん再回憶那些痛苦的事情…那個混蛋還對你做了什麼?」

「…嗯…對不起…、凜月給我的…最重要的寶物、我有保護好…」

已經稍微緩和過來的情緒還是藏不住原本那份恐懼,他順著凜月把自己抱進懷裡往床枕躺,用被子蓋了個緊實,凜月相對細長的雙手連同他手裡緊攛的項鍊包覆著,像是在呵護小動物般細梳著他的前髮。

「雖然是我一個人的ま~くん,但我剛剛已經聯繫過他們了,ま~くん也很想回去、和Trickstar的大家再次站在舞台上吧?」

「…我不知道」他黯下眼神將頭低得更低。

就像那個人說的一樣,他已經不告而別、是逃避現實的卑鄙的傢伙,是隨時都可以替換掉的不重要的角色、是沒有用的、原本應該要消失在他們世界裡的不必要的存在。

被撿拾起的、殘破不堪遍體鱗傷的、

可有可無的卑劣的殞落之星的碎片——

也是能夠再度回到天上的嗎?

也能和其他耀眼奪目的星群一起、再次閃耀著自己的光芒嗎?

他已經不想思考了,他害怕再思考下去得出的依舊是那份已經無法改變的慘烈的命運,他甚至有些主動的將凜月的衣襟抓得更緊,又把臉埋進床被裡像是想要掩埋自己的存在,緊攛的手卻不敢放開,害怕好不容易僅存的歸屬又會再次離去。

自己那份渺小的、黯淡的、隨時會熄滅的脆弱光芒。

每一分的不安呈現都看在凜月眼裡,他上前輕吻住真緒,在對方毫無反抗意味下敞開齒間,軟肉交纏間激起了水聲毫不保留遮掩,他常說真緒才像貓,像幼貓弱小而堅強,真緒總會習慣攛著他的衣物而不會抓傷他,他總是無意識的對自己展現所有的溫柔。

但是多處傷口放著不處理的話還是會發炎潰爛,會造成更大的損傷,精神上的傷害也會累積,成為一輩子沉在心底的、無法退去的深厚陰影。

他放過有些缺氧羞澀而漲紅的臉,舔去沿著輪廓滑落的溫熱透明液體,再從額頭、眼瞼、鼻尖、唇邊到頸部和耳廓,短暫的留下屬於自己的獨有印記。

最後停在耳邊細語道:「ま~くん一直為了成為大家眼中的『什麼都做得到的孩子』而拼命努力著,這沒什麼不好的哦,這是屬於ま~くん自己的生活方式、是ま~くん自己選擇的一生,不過我也很擔心吶、因為那個最體貼溫柔的人往往都會不自覺的犧牲自己,ま~くん總是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但是從來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只是繼續把包袱又強加在已經搖搖欲墜的豐滿箱子上,即使那個箱子已經徹底被壓垮了而變形了、變得破裂不堪…」

「但是就算如此也沒關係了,因為大家都在ま~くん身邊,我們都會保護你的哦、沒有人會放棄ま~くん,你看、Trickstar的大家也都很擔心你哦,他們甚至在找到你之前暫停了所有的活動,你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他還讓嚷著沒有サリ在就不是Trickstar了什麼的…那個精力旺盛的幼犬…?」

「即使遍體麟傷、鮮血淋漓也好、身心變得狼狽不堪而支離破碎也是、ま~くん所有的一切我都會毫不保留的去愛著的,沒有人會因為ま~くん停下腳步休息就把你拋下的、我可以保證,傷害ま~くん的人們啊…就由我來把他們都消滅掉哦…我是ま~くん的騎士吶,讓我更多的保護ま~くん吧。」

「我是絕對不會放棄ま~くん的,ま~くん是我僅此唯一的、最重要的眷屬啊」

流落多少眼淚都不厭煩的將其抹去,軟嫩的舌尖憐惜著碰觸已經有些紅腫的皮膚,或許睡一覺過去ま~くん就會把這些話當作安慰用話語全數忘卻吧,但是這樣也沒關係,就像不管受傷多少次都會再站起來的真緒一樣、將這些話語當作治癒傷口的藥劑,一次次耐心溫柔的敷上吧。

「…凜月…、」

「什麼?」

「…、我還可以…再次回到舞台上嗎?回到Trickstar的舞台、還有那個能和你一起歡唱表演的舞台上…、…?」

「笨蛋ま~くん、這個答案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啊…別再離開我身邊了、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告訴我、不要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擔著」

凜月當然想過真緒是因為對方威脅會對他下手才什麼都沒說,因為如果要選擇會受傷的人、真緒一定不會讓他受傷的,可是他更寧願兩人一起承受、因為他一定會保護真緒的,誰都不會受傷,凜月一直都是為此而努力的,就像相愛的人們總是為了雙方而努力著。

「明天、王さま和ナッちゃん、ス~ちゃん都會回來了,我和セッちゃん也會一起去找Trickstar的」

「…誒?」

「…啊是嗎、因為原本暫停了所有活動,Trickstar那邊還沒有說明過吧?嘛怎樣都好…現在先睡覺吧?」

他在最後帶有笑意的給了晚安吻,真緒不知道是累迷糊了還是順著情緒上的感覺、難得的給了他回吻,更加羞澀又不安的眼神不知道該看向哪裡、這依然是他最可愛的真緒,凜月驚訝了瞬間回過神來笑出聲撫上真緒的雙眼,真緒的臉色還是太蒼白了,他在心裡默默想著然後發了訊息將雙方行程改成明天下午。

「晚安」

「嗯…晚安」

幾天後Knights和Trickstar的聯合演唱會、然後——

——也是ま~くん的誕生日。

或許也不能確切的說官方消息是騙人的。

真緒的身體狀況的確不太好。

從夢之咲時期習慣性被真緒叫醒導致偶爾會發作的生理時鐘今天也如實的讓凜月在中午前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然後鬆了一口氣,眼前還是他的那個可愛的竹馬兼戀人,但很快他又皺緊了眉,以往總是會比他早起然後用元氣的聲音拉開窗簾呼喚他的真緒到現在還沒清醒。

他嘗試輕叫了幾聲,對方只是很平常的醒來眨了眨眼,用朦朧的語調對他說了聲早,帶有一點疑問性的尾音。

凜月下意識的撫過真緒的前髮往後梳,低下頭抵著對方的額頭,用對方不會察覺到音量輕嘆口氣…雖然還只是低燒。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打破這個或許真緒自己都還沒有發現的事實,他的真緒雖然一直是什麼事都能做好的人,但每一次接下新的麻煩事時露出的苦笑並不是發自內心的,他當然清楚真緒是抱著什麼樣連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緒去不自覺地接下那些委託,那不是真緒想做的事情,但真緒會為了達到所有人包括對自己的期望而拼死拼命去完成。

但是很難得的凜月看清楚了,除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在舞台上的真緒笑的是多麼耀眼燦爛,那是能讓真緒感到快樂的事物,是他的真緒少數打從心底為了自己而爭取的愉悅和歸屬。

他知道真緒一直都對自己不是很有自信,甚至總是不顧周遭的貶低自己,他早就為了填補那份過度缺乏的安全感把自尊拋棄殆盡。

在心理被打壓才剛緩和過來的情緒下,卻又要開口阻止他嗎?這大概等於是在間接告訴他:你連舞台都回不去了。他的ま~くん一定會這麼想的。

這個時間點…實在是太糟糕了。

最終還是在真緒沒有自覺的情況下出門了,對方還是和平常一樣督促著自己要多穿一件外套,凜月賴在床上不滿的鼓起臉說著『ま~くん果然太遲鈍了』然後被真緒毫不留情的掀開被子撈起來,凜月也無顧忌的把真緒抱了個滿懷,就像平時的早晨,陽光溫暖和煦的灑落進來。

與其說是牽手,在別人看來怎麼看都像是後面的人被拉著走,在凜月長期撒嬌影響下真緒已經很習慣的主動牽起他的手,這讓凜月很高興,他能夠正大光明的和戀人親密觸碰,不必去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有那麼幾個瞬間就好像他已經昭告天下眼前的人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他悠然的打著哈欠。

原本是想親手做點什麼給真緒品嚐的,無奈錯過了時間,果然沒有真緒來喚醒他的話他就會一直沉睡下去的,在餐桌下他不經意緊了緊握著對方的右手,感受著那份溫熱和平穩的脈搏,左手那杯紅茶感覺比平常還要香甜。

兩個人一起的話不論做什麼都能夠感受到幸福的。

凜月不以為意的輕笑著靠著真緒的肩窩,換來對方因怕癢引起輕顫的可愛反應和一聲真拿你沒辦法。

凜月平穩了自己的情緒收起笑容輕聲問道:「吶ま~くん,現在你想回去了嗎?」

抵著對方的頸窩他看不到真緒的表情,只感受到對方愣著停下了喝飲品的動作,他平淡的等待著,因為不管真緒如何回答,自己都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的。

「…嗯,我想回去、我還想和你一起合唱啊」

他在任何人都來不及反應下蜻蜓點水般吻了對方的唇邊,勾起的嘴角笑意更深了,惹來對方不好意思的緋紅和細聲抱怨。

路邊的幼貓正自信的、昂首闊步向前。

隕落之星的碎片,還能夠重新回到天上,閃耀著自己的光芒嗎?

當工作人員和化妝師一臉無奈擔憂的看著自己私下討論著什麼,真緒又開始感到害怕不安了。

他多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還尚未回復,陸續幾天腦袋偶爾會昏昏沉沉的,這種情況並不是第一次了,在夢之咲的時候他也經常有這樣的感受,只是他並沒有特別去在意,他知道這只是身體疲憊下對自己的警訊而已,不是每次生病感冒都需要去看醫生,不去依賴藥物放著不管身體也總有一天會回復過來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要擁有一個百病不侵的身體,這樣他就不會在不對的時間點倒下,也能完成別人交付給他的工作,也不會造成其他人的困擾,然後他就又是那個、有用的、一直被大家所需要著的衣更真緒了。

如果真的迫切的去追求的話,奇蹟還能再一次出現嗎?

已經沒有時間了,在後台已經能夠聽到粉絲熱烈的呼喊,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自己的偶像,給予安慰療癒的偶像、讓人感到快樂而幸福的偶像。

一旁的工作人員還猶豫著想要說些什麼,他知道這是在擔心自己,為了自己著想,可是他還是想要上台、想要將心中的那份感謝回應給台下的所有人、將那份感動傳達給無數的人們。

所以偶爾的、小小的一次任性、——

「可是…」

「可是ま~くん想要上台的吧」

他愣怔的回頭看著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不出三步的人,他不想惹凜月生氣,他知道對方總會因為自己的逞強擔憂,他不想讓凜月有多餘的負擔,尤其是在要上台前的這個時候。

可是他還是直視著那雙深邃的紅眸,然後試探性的小幅度的點了頭。

「沒關係,沒事的,讓ま~くん上台吧」

「…凜月」

「不如說ま~くん不上台的話我也不想上台了」

他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化妝師,為真緒做了最後的氣色調整,真緒看著化妝師一臉無奈地笑著向自己比出了加油的手勢,又回頭看了看已經放棄勸誘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然後眼前正等待著自己和凜月的、Trickstar和Knights的成員們。

沒事的,因為ま~くん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有我在,大家都在。

「ま~くん,讓我們一起享受那片星海吧」

凜月牽著還有些愣怔的自己的手朝舞台快步前進。

照映在眼裡的、是廣大無盡的、不斷閃爍的耀眼的紅色,還有無數交織在一起的色彩,每一點一點都是那麼的璀璨奪目,蔓佈在月亮高掛的夜晚,星點照耀著這個舞台。

是由粉絲們編織而成的、稱為希望的星之海。

滿腹的感動和喜悅,就由歌聲來傳達出去吧。

真緒已經分不清自己臉上佈滿的是汗水還是淚水,他從凜月眼裡照映出的那個人影看見了笑容,看著凜月笑著對自己伸出了手,或許他以更燦爛的笑顏回應了,他也伸出手。

歌曲結束的瞬間,未被告知的旋律響起,從小到大在耳邊由凜月唱起的熟悉的旋律,現在不論是台下還是身邊所環繞著的旋律。

身後的大螢幕映著自己有些錯愕驚訝的臉,從背後蜂擁而上的昴流、真和北斗,對面推著蛋糕迎著場下歡聲的Knights,然後自己面前,朝自己撲抱過來的凜月。

「吶…凜月,我啊…現在、也在閃耀著自己的光芒嗎?」

「…嗯,最耀眼奪目的、屬於ま~くん的光芒哦」

他抵著已經泣不成聲的戀人的肩膀,在耳邊輕聲說道:「生日快樂,ま~くん」

謝謝你待在我身邊,謝謝你誕生在這世上。

Fin.
——————————————————
某隻的廢話:
真緒生日快樂!!
雖然是很狗血的劇情梗了但我寫的很開心//
因為下週要大考了在匆忙之中寫完的(
可能有很多糟糕的地方真的非常抱歉orz
\幼馴染那麼好/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哦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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